天才科举路 第25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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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们乐阳侯府,明面上是安王府的人,实际上又与圣上纠缠着,再加上他爹还时不时请教徐同窗,那副敬重的模样,卫知徵几乎没眼看。 前十几年,卫知徵都觉得他爹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而到今朝,卫知徵这才知道他爹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! 这纯纯是要干一件大事啊! 他这个做儿子,怎么能不盯着? 大概是卫知徵脸上的惋惜之色太过浓烈,徐韶华拨了拨炭火,只笑着道: “卫同窗可惜什么?这件事,最重要的可不是结果。” “啊?” 卫知徵愣了,明明是圣上未曾争赢右相,怎么就结果不重要了? 少年的眉眼寂静如雪,唯有墨眸中炭火的红光跳跃着,只消一眼,便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,随后便听少年徐徐道: “其最重要的,是圣上此举的意义。这江山,终究还是刘氏皇族的江山。” 明面上说,圣上已亲政三载,可只要右相一日不放权,圣上便只能做一个看看请安折子的闲人。 再加上此前圣上一直在朝堂之上被右相和安王压制,再忠勇的朝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站出来扎眼。 否则,那就是不要命的蠢货。 可现在,圣上与右相长达半月的争执满京皆知,右相看似胜了,可圣上也将自己意欲掌权的信号放出。 这一场长达半月的博弈,谁胜谁负,犹未可知。 卫知徵听到这里,沉思了一刻钟,等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芳香,他这才如梦初醒,随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: “嘶,徐同窗的意思是,这是圣上想要掌权的意思?” 也就是,让众臣站队的开始? 这个想法让卫知徵心里直呼“好家伙”,他现在终于有些理解他爹的胆小怕事了。 这些玩政治的,一件事要干的活真是太多了! 想到这里,卫知徵看着徐韶华的眼神才更加惊恐,右相之流也就罢了,真正算无遗策的,可是自己身边这位! 徐韶华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只是安静的将一杯茶水递给卫知徵: “茶已沏好,不知卫世子可能开了尊口?” 卫知徵还是头一次被徐韶华这么称呼,一时手忙脚乱,直接撞上了桌角,但还是稳稳当当的从徐韶华手中接过了茶水: “咳,那什么,那都是外人的称呼,徐同窗何必那样?” “那明乐兄?” 徐韶华这话一出,卫知徵眼睛一亮,连连点头: “这个好!就这个!那我也得改个称呼,华弟,可好?” 徐韶华微微一怔,倒仿佛是望飞兄又在眼前,旋即他点了点头: “如此也好。” 卫知徵心里欢喜的冒起泡泡,随后,这才装腔作势的轻咳一声: “今日,我要说的是朝堂上的另一件事儿,华弟指定不知道!否则,否则我便以华弟为兄!” 徐韶华本来还懒懒的支颐品茗,听了这话一下子精神了。 第131章 “明乐兄若要这么说, 那我可要好好猜一猜了。” 卫知徵一口茶水呛住,看着徐韶华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 他都快要不认识华弟口中的猜字了! 试问华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个猜字的? 他哪一次的“猜”,最后没有落到实处? 随后, 徐韶华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, 那一声闷响却不亚于在卫知徵头顶放了一个雷,他连汗毛都因此竖了起来。 下一刻,少年眉眼弯弯的看过来, 启唇道: “若是我没有猜错, 这另一件事, 便是晏南赃款被直接退回晏南之事。” 卫知徵这下子是真的炸了, 他盯着徐韶华半晌, 这才终于哀嚎一声: “华兄!华兄!服了,我服了, 你快收了神通吧!以后我都不会在你面前卖关子了!” 卫知徵一通作怪, 逗笑了徐韶华,随即徐韶华为卫知徵添上茶水,笑吟吟道: “好了,与明乐兄玩笑几句罢了,明乐兄莫要当真。” 卫知徵这会儿整个人都蔫了, 口中的香茶都有些食不知味, 但他还是没忍住道: “那华弟,你可否说说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?我还记得那天你听说赃款没有被运回来的时候, 脸色别提多难看了……” 徐韶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卫知徵,没想到卫知徵竟有这等察言观色的本事, 索性此事如今已经落下帷幕, 徐韶华便只道: “赃款之事,不过顺势而为罢了。” 卫知徵这会儿心里颇有些百爪挠心的感觉, 忍不住低声道: “难不成,这次是平南侯与圣上联手演的一出戏不成?” 卫知徵这话一出,徐韶华微微一顿,旋即笑开: “明乐兄这么说,也未尝不可。” 只不过,是一头来势汹汹的恶犬,被迟来的项圈套住了,臣服了,如此方才转害为利。 “嘶,若是有平南侯在前面立着,也难怪圣上此番能与右相博弈那么久了。” 卫知徵喃喃的说着,心里的天平也不由得偏向了景帝,或许他爹这次真要干一件大事了! 徐韶华连卫知徵沉思,也不打扰,二人一倚一坐,在明媚春光下,品茗谈笑,倒是难得的悠闲。 若是徐韶华与卫知徵尚且可以悠闲谈笑,那另一边的右相和安王两个人出了金銮殿直接就炸了。 右相带着满身的低气压,头一次那破了极好的养气功夫,直接一脚踹开了值房的大门,一旁的侍从连喘气都不敢,木头一样的站在门外。 等门扇被啪得一下合上之时,右相这才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圈椅上,恨恨道: “兀那小儿,满腹算计,妇人所为!” 右相前脚进了值房,后脚安王便跟了进来,他本来是那小头,这会儿看到右相如此,凭空生出了些优越感: “右相,好大的火气啊。” 右相见安王进来,如入无人之境,面色不由一沉,随即强压怒火道: “王爷倒是五十步笑百步,本相不好,难道王爷就好了?” 安王闻言也有些笑不出来,只不过他哪里能让右相得意,当下只是淡淡道: “右相这是哪里话?你我交好,右相有事,本王也要思唇亡齿寒。” 右相冷冷的看了一眼安王,对于安王所言一个字也不信,但他懒得与安王争辩,这会儿只道: “若是今日王爷来此只是说这些话,那便请回吧,本相不需要旁人安抚。” 右相不心疼那些赃款? 当然心疼! 尤其是,景帝借马清外放之事拖住他的注意力,实则下令平南侯将赃款退回晏南,而韦寒川一路急行过去,刚好接上这批赃款,如此环环相套,便是右相一时也未能招架得住。 可这些赃款,本就是没有数的东西,真正让右相担忧的还是不知何时倒向景帝的平南侯! 安王与右相多年的老对手了,这会儿对于右相的想法也能猜出七八分,当下也抿了抿唇,道: “右相这便冤煞本王了,本王今日来此,是想问右相你对于平南侯是何想法?” 安王唇角泛起冷笑: “枉我以为那雷尚毅是个莽撞武夫,没想到他倒是个沉得住气的,也难为他憋了这么些年,这才露了马脚!” 安王说起这事儿,心态差点儿没炸了,到嘴边的肉丢了就丢了,最重要的是手握重兵的平南侯! 哪怕雷家军现在驻守边疆,可对于安王来说仍然是如鲠在喉,而这一次晏南之事,平南侯竟然明晃晃的倒向景帝! 右相闻言,也是眉心一凝,片刻后,这才吐出一口气: “王爷错了,平南侯若是一直站在圣上身后,昔日本相贬谪左相门生之时,他岂会容忍?” 右相说到这里,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,他坐直了身子,手指轻叩椅臂: “圣上既能抓到平南侯的软肋,用他一次,那么他日你我也未尝不能一用!” 右相这话一出,眼中闪过一道利芒,平南侯是把嗜血的刀,伤人狠辣,可却好用。 安王听了右相这话,也镇定下来,但随后,他也忍不住低声道: “那右相,这次之事,就这么过去吗?” “那不然,王爷带人去韦寒川手里把那批赃款抢回来?” “虎口夺食之举,右相当本王傻吗?” 安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右相这才冷静道: “此事,唯一的好处便是将韦寒川拦在了京外。不过,来日方长,总有一日,便是韦寒川归朝也没有用。” 安王见右相都已经躺平了,当下也只说了一些场面话,便离开了。 若不是将韦寒川送到了晏南,那他二人这次废了这般周折,还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,怕是真要贻笑大方了。 而等安王离开后,右相在椅子上坐了许久,随后这才开始处理公务。 等到一天的工作结束,右相回到府邸,叫来了管家: “今日是何人随侍本相?” “回相爷,陈林家的老大。”